公元1248年,蒙古帝国的第三任大汗贵由在西征拔都的途中突然去世,令人震惊不已。他的死因异常,毫无预兆,且在临终时未能指明继承人,这使得蒙古帝国的权力格局瞬间陷入混乱。贵由的骤然去世点燃了蒙古帝国内部的汗位争斗,形成了一股权力的漩涡,迅速蔓延开来。
贵由未留下明确的继承人,导致帝国内部的权力空缺无法填补。随之而来的是一场堪比火山爆发般的汗位之争,诸多蒙古贵族纷纷出手角逐,争权夺利,局势日益紧张。到了1250年,即贵由去世的两年后,位于伏尔加河的拔都,以“蒙三代”中的最长者身份,发起了号召,邀请蒙古各部诸王齐聚钦察草原,共同商议推举新大汗的事宜。然而,拔都这一举动立刻引来了窝阔台系和察合台系的联合反对,使得原本局势紧张的蒙古贵族之间的汗位之争,进一步升温,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。
与此同时,蒙古高原的气候异常,数月未曾降雨,广袤的大地上渐成赤土之色。这里原本是牧民赖以生存的草原,然而缺水和干旱让牧草枯黄,牲畜大量饿死,局面异常严峻。更糟糕的是,河流干涸,土地龟裂,天空仿佛与大地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枷锁。与此同时,这一切灾难如火如荼地传至南宋的川蜀大地,给当地带来了深切的关注。身处四川的余玠,此刻也感到北伐的机会终于到了,他的梦想或许能够实现。
展开剩余79%进入1250年冬季,重庆府的余玠正值湿冷的夜晚,静静地在灯光下,审视着川陕一带的地图。余玠已经在四川担任制置使八年,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,他从年轻时的锐气渐渐变得沉稳,步入了人生的中年,走向了天命之年。川蜀局势自他刚入蜀时的破败,逐渐恢复至一片生气盎然。然而,尽管面容依旧英俊,曾经的青春已被岁月悄然带走,余玠仍然心怀壮志,那份收复汉中、夺回凤翔、恢复川蜀的梦想,依然未曾熄灭。
余玠多次盯着地图上的汉中和关中一带,深陷冥想。经过一段时间的侦查,他已确认,兴元府(即汉中)与关中平原失去联系,蒙古高层内斗让这片重要的战略地区陷入孤立。余玠感到,这正是时机,是他能够收复汉中的最好机会。再加上蒙古高原的干旱和汗位之争带来的动荡,他认为现在拥有了天时、地利、人和的优势,北伐汉中的计划,似乎已势不可挡。
余玠的决定迅速付诸实践。在秘密发布了协同作战的命令后,川蜀的各路军队开始悄然集结,兵力逐渐集结到嘉陵江北岸。随着各路人马汇聚,战鼓声声,整个四川都为即将开始的北伐行动而沸腾。利州府的余玠设立了指挥部,指挥官们开始执行预定的计划。
余玠将计划安排得井然有序。指令下达后,利州都统制王夔领兵三千,迅速沿米仓山一带扎营,保障粮道畅通。巴州知州谭渊则带领六千士兵逼近汉中,阻止敌军增援。而中军统制张实则带领西路军沿阴平道向汉中进军。四路兵马齐头并进,按计划在五日内在兴元府外围合,三面包围汉中,形成了强大的攻势。
此时,经过长时间的布局与准备,余玠终于来到了关键时刻。五万大军汇集在兴元府外,气吞万里如猛虎出笼。士兵们士气高昂,个个气吞万里,期待着随时出击,完成这场早已筹谋多年的战役。
然而,兴元府内的守军并没有像余玠预想的那样软弱可击。蒙古的安抚使夹谷龙谷冷静地站在城楼上,望着外面整装待发的宋军,深知余玠的计划已深思熟虑,显然是蓄势待发的必胜之局。
余玠站在阵前,发出强有力的号令:“投降吧,将军!援军不会来了!”然而,夹谷龙谷反问:“若你我换位,你会投降吗?”余玠未作正面回应,只是继续劝道:“将军,金朝早已灭亡,你为何要为昔日仇敌守土?汉中自古是我汉地,为何要违背天命?”
但夹谷龙谷并未动摇,回答道:“蒙古灭我国,宋人手中岂无我故君的鲜血?”余玠感受到他眼中的仇恨,明白言语已经无法改变对方的决心。于是,他下令继续攻城,但在局势的反复中,他也清楚,这场攻坚战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容易。
很快,局势发生了变化。由于蒙军援军的不断增援,余玠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几乎所有的攻城兵力都投入到了一线作战,但随着援军的抵达,局势愈加胶着。数日后,余玠迎来了突如其来的困难:大散关通往汉中的栈道被意外修复,而原本被他烧毁的栈道重新被修复了。这让原本岌岌可危的蒙古援军,找到了补给和兵力集结的突破口。
与此同时,后方的王夔也并未完全按计划行动,他在后方的粗暴处理和频频发生的意外,使得余玠的战线变得更加混乱。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中,余玠所设的“车轮战术”被彻底打破,无法再持续下去。
几经辗转,经过长时间的鏖战,最终余玠不得不承认,他的北伐汉中的梦破灭了。尽管他和将士们用尽了心力,但面对蒙古的强大援军和复杂局势,余玠依旧只能忍痛撤军。返回四川后,余玠对这一失败感到深深的遗憾,而汉中一战,也成为了他未竟的梦想,永远埋葬在了崇山峻岭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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